东北游记｜初到沈阳
文/姜苗林
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依然很热。拍一张济南火车站的照片，赶紧进到候车室里，身上的汗还是憋了出来。过了安检，高铁候车室就在一楼，应该就在一站台上车。省去了在二楼候车上扶梯下月台的麻烦。进到一楼的候车室。候车室显得狭小，憋闷。几年前候车室是一个刀把形的，面积挺大，现在压缩成了原来面积的一半；几年前的座位是简易的连排的，浅蓝色的，现在是肥肥大大的按摩椅，一个顶过去的俩。面积缩小了一半，座椅增加了宽度和厚度。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。几年前坐在候车室里面，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得到火车来来往往，现在增加了通道安检环节，四周都有挡板隔离开来，像是一个闷葫芦。同时往东北方向开的火车，前后相差只有十分钟。车次尾号一个零八，一个六八。工作人员的发音又差不多，乘客们听得也不是很清楚，都挤在了入口处。头顶上的一个射灯坏了，不停地忽闪忽闪的，那个燥啊。等到前面的那趟车检票以后，候车室里面才稍稍地安静了下来。
从青岛发车过来的高铁终于进站了，一切顺利。
过了德州，天色就阴了下来。黑压压的看那车窗的玻璃没有水珠，应该是周围在下雨。河北刚刚遭遇了水涝，再加上这场连阴雨，更是雪上加霜。等着车过了唐山天又放晴了。远处的云彩像是鱼鳞状，由远及近漂浮者。天色好，几乎能看到天边。过了山海关就是东北了。地里面全是庄稼。铺在地面上的齐刷刷的那是东北的水稻吧？都说东北是黑土地，要看到黑土地还要再等等。
乘务员一趟一趟地为乘客订餐。盒饭六十块钱一份，黑色的像是方便面的桶碗，米饭加牛肉鸡丁等等。尽管价格挺高的，一个车厢也能卖出去十份八份的。生活水平确实提高了。原先只有餐车服务员订餐的这份工作，那位年纪稍大的女列车长也加入到这个行列当中来了。本来也没有打算在车上吃饭，看他们忙碌的样子还是挺辛苦的。
旁边的孩子在发问：山海关是很老的关口吗？葫芦岛的形状像是葫芦吗？秦皇岛北，绥中北，沈阳北，一路过来，这些车站怎么都带一个北字？
从葫芦岛市到沈阳，火车运行了一个多小时。下午两点四十火车到达沈阳北站。晚点约二十分钟。出门打上出租车，司机说着一口纯正的东北话，老家却是山东德州的。没等细问，司机又说老家是德州的禹城。“德州扒鸡实际上正宗的根儿是禹城。禹城的泥瓦匠也很有名的。东北百分之七八十的人祖籍都在山东。”遇到了山东人，司机的话匣子算是打开了：“我爷爷当年在山东禹城参的军，那时候才十六七岁。参加过解放战争、抗美援朝。从朝鲜回来就留在了沈阳，然后把我奶奶接了过来。今年我爷爷已经整整一百岁了。我奶奶也九十九岁了。本来也都住在干休所的，我们经常去看他们不很方便，还要开车，进门还要登记。后来我就把他们接到了我的家里面住，是一个带平房的小院。”
“老人家现在身体怎样。”
“他身体比我还棒。生活可有规律了。每天一个鸡蛋，中午晚上每顿饭三片肘子肉，一个虾。一两白酒。很有规律。定时定量一点儿也不多吃。”
“没有再回山东老家去看看吗？”
“我爷爷九十多岁的时候和我奶奶回去过。先坐飞机再倒汽车路上挺麻烦的。”
这素材要是遇到一位写手还不得整一部《我爷爷》的精彩故事呀。
到东北旅行肯定能够遇到山东老乡。没想到遇到的第一位老乡就是一位老革命的后代。下了车才想起忘了问小伙子贵姓了，看到微信付款的凭证是“穿行林间的风”。
沈阳的天气是干爽的。还有一阵阵舒适的凉风。当天入住在沈阳的麦北酒店。
8.5
壹点号 畅叙幽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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